《七零大兴安岭，我拒救高干子弟》小说全文免费试读 许晴郑伟东小说阅读
许晴跪着求我救郑伟东的时候，我正在考虑，是从他左腿的动脉下刀，还是右腿。毕竟，
这两种放血的方式，都能让他在死前，保持最长久的清醒来忏悔。她哭着说，只要我救他，
她什么都愿意给我，甚至可以当我的女人。我笑了。一个在我快饿死时，抢走我半块窝窝头，
只为讨好郑伟东的女人，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？至于那个所谓的高干子弟郑伟东，
他马上就会知道，在这座被大雪封死的废弃金矿里，他爹的权力，连一张擦**的纸都不如。
01“陈宇，我命令你，现在！马上！把我们拉上去！”郑伟东的嘶吼声，
从十几米深的矿坑下传来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。黑暗中，
我能想象出他那张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脸，此刻一定是扭曲又狰狞。他身边的许晴，
我们农场的“一枝花”，正死死抱着他的胳膊，哭得梨花带雨，
漂亮的棉袄上沾满了黑色的矿渣和泥水，狼狈不堪。就在十分钟前，
我们这支临时组成的“探险队”，在他的一意孤行下，
踏入了这座传说中闹鬼的731废弃金矿。然后，脚下的木板应声断裂，
他和他的心上人许晴，双双掉了下去。而我，陈宇，
被他俩当作垫脚石和探路石的“倒霉蛋”，因为提前一步察觉到危险，
此刻正安然无恙地站在矿坑边缘，冷眼旁观。“陈宇，**的聋了吗？快想办法！
”郑伟东还在咆哮，他的权威不容挑战，“等我爸派人来，我第一个就收拾你！”我没说话，
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“大前门”，用冻得发僵的手指笨拙地点上。
这是我爹用半个月的津贴，托人从北京捎来的。我一直没舍得抽。
猩红的火光在漆黑的矿道里一闪而灭，烟草的味道辛辣又提神。“你爹？
”我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，烟雾模糊了我的表情，“郑伟东，你是不是忘了？
大雪已经封山三天三夜了，你爹就是开直升机，也飞不进这大兴安岭的深山老林。
”我们是来自京城的知青，被时代的洪流裹挟到这片冰天雪地的北大荒。
郑伟东是革委会郑主任的儿子，在这里，他就是土皇帝。而我，
是人人避之不及的“黑五类”子女。这次进山，名义上是为队里寻找过冬的柴火，实际上，
是郑伟东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消息，说这座废矿里藏着日本人当年没运走的黄金。他许诺，
谁帮他找到黄金，开春返城的唯一一个招工名额，就给谁。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名额，
许晴和他那两个跟班，像哈巴狗一样跟来了。而我，是被他强行拉来做苦力的。“陈宇，
你别忘了，**妹还在农场卫生所躺着，等着救命的药！”许晴尖着嗓子喊道，
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矿道里显得格外刺耳，“只要你救伟东上来，
我们马上就想办法给**妹弄药！”我抽烟的动作顿住了。
妹妹苍白的小脸在我眼前一闪而过。没错，这是我的软肋。郑伟东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，
语气缓和了些许，带着施舍的意味：“陈宇，你看，晴晴都这么说了。只要你把我们弄上去，
药的事情，我包了。那个返城名额，我也可以考虑考虑你。”“考虑？”我轻笑一声，
把烟头扔在地上，用脚尖碾灭。“郑主任的公子，真是大方啊。
”我转身从墙角拿起一盘粗重的麻绳，这是我们进来时带的。坑下的两人顿时面露喜色。
“快点！磨磨蹭蹭的！”郑伟东又恢复了那副颐指气使的嘴脸。
我把绳子的一头在旁边的矿柱上绕了几圈，打了个死结。然后，
慢条斯理地把另一头垂了下去。绳子刚好垂到他们脚边。许晴第一个扑上去，想抓住绳子。
我却猛地一拽，绳子从她指尖滑过。“陈宇！你干什么！”她惊叫起来。我没理她，
只是盯着黑暗中郑伟东那双惊疑不定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开口。“郑伟东，想活命吗？
”“一个问题，换你一条腿。”02我的话音刚落，矿坑上下，一片死寂。
只有我们粗重的呼吸声，和远处不知名角落里，水滴落在石头上的“滴答”声。
郑伟东愣住了，似乎没听懂我的话。“陈宇，**疯了？”他骂道。“我没疯。
”我平静地看着他，把麻绳在手里绕了两圈，“我问，你答。答对了，我就拉你上来。
答错了……”我没有说下去，但在场的每个人都懂了。许晴的脸色惨白如纸，她颤抖着嘴唇，
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陌生。在她眼里，
我一直是个可以随意欺负、打骂不还口的软蛋。“你……你敢！”郑伟东的声音外强中干。
“你看我敢不敢。”我掂了掂手里的绳子，“第一个问题。半个月前，农场分发过冬物资，
队里唯一的一条棉被，是不是被你拿了？”那条棉被，本该是给我病重的妹妹的。
郑伟东的呼吸一滞。“放屁！那是张队长看我辛苦，奖励给我的！”他狡辩道。“是吗？
”我手一松，绳子又往下滑了一截。许晴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。“我说！我说！
”她抢着喊道，“是……是伟东拿的！他说你们这种家庭不配盖那么好的被子！
”郑伟东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我点点头，算是满意。“很好。第二个问题。
”我的目光转向许晴，“三天前，卫生所王医生托人给我妹妹捎来的退烧药，
是不是被你倒进了猪食槽？”那是我跑了三十里山路，
求了半天情才从隔壁农场换来的救命药。许晴的身体猛地一颤，不敢看我的眼睛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以为那是……是糖水……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。“糖水？
”我重复着这两个字，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吞噬。我仿佛能看到妹妹高烧不退，
烧得满脸通红，在草席上痛苦挣扎的模样。“**的跟她废什么话！
”郑伟东的耐心耗尽了，他指着我破口大骂，“陈宇，你个**，等老子出去了，
第一个就弄死你和你那个病秧子妹妹！我让你全家都去见阎王！”他的话，
像一把淬了毒的刀，精准地**了我心中最痛的地方。我笑了，笑得肩膀都在抖动。
“郑伟东，谢谢你。”“谢……谢我什么？”他有些发懵。“谢谢你提醒我，斩草，要除根。
”我说完，不再看他们一眼，抓起绳子，转身就往矿道深处走。“陈宇！陈宇你回来！
你去哪儿？”许晴的哭喊声在身后响起，充满了绝望。“疯子！你这个疯子！你不得好死！
”郑伟东的咒骂声越来越远。我没有回头。这个废弃的金矿，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。
我爷爷曾是前清的勘探官，这片山脉的矿图，早就刻在了我的脑子里。我知道哪里有活路，
也知道哪里是死路。而他们所处的位置，叫“通风井”。井下，
连接着整个矿区最复杂的地下暗河。大雪封山，山上的积雪融化，渗入地下。
最多再过一个小时，河水就会倒灌，将整个通风井，彻底淹没。我需要做的，
就是找个安全的地方，静静地听着他们的生命，在我身后一点点流逝。03矿道里阴冷潮湿，
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，手里那盏昏黄的马灯，只能照亮眼前一小片地方。黑暗中，
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。郑伟东和许晴的咒骂与哭求声，已经被我远远甩在身后，
渐渐听不真切。我的脑子异常清醒。爷爷留下的那本破旧手札里，详细记载了这座矿的结构。
日本人当年为了掠夺黄金，几乎挖空了半座山，矿道四通八达，但也机关重重。
我此刻要去的，是位于矿区中枢的一个小型储藏室。那里地势最高，也最安全，
是当年日本监工的休息室。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，一个生锈的铁门出现在我面前。
铁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，早已锈迹斑斑。这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个难题，但对我来说不是。
我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铁丝，这是我平时用来修理工具的。对着锁芯捅了几下，
只听“咔哒”一声轻响，大锁应声而开。推开沉重的铁门，一股发霉的空气扑面而来。
储藏室不大，只有十几个平方，里面除了一张破木桌和两条长凳，空空如也。但这就够了。
我把马灯放在桌上，坐下来，从口袋里摸出剩下的半包烟和一盒火柴。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。
我点上一根烟，静静地听着。起初，矿道里很安静，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。但很快，
一阵“轰隆隆”的闷响，从矿道深处传来，由远及近。来了。地下河水开始倒灌了。紧接着，
许晴那凄厉的、变了调的哭喊声，顺着矿道传了过来。“救命！救命啊！陈宇！我错了！
你救救我！”“水！涨水了！啊——！”然后是郑伟东惊恐的咆哮。“陈宇！
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！返城名额！钱！女人！只要你想要的，我都给你！拉我上去！
”“我爸是郑主任！你杀了我，你也活不了！”声音越来越近，也越来越绝望。我能想象出，
冰冷的、夹杂着泥沙的河水，是如何一寸寸漫过他们的脚踝，膝盖，
腰部……那种被黑暗和死亡一步步吞噬的恐惧，足以摧毁任何人的意志。
我面无表情地抽着烟。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，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。这些年，
他们父子俩加在我家身上的屈辱和痛苦，是时候该还了。当年，我父亲因为说了几句真话，
被打成右派，下放农场，活活累死。我母亲受不了打击，一病不起。如今，
我唯一的妹妹也因为他们，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。而郑伟东，
就是那个亲手把我父亲的“罪证”交上去的人。这一切，我都记得。
哭喊声和求饶声持续了大概十几分钟，然后，渐渐弱了下去。最后，
只剩下“咕噜咕噜”的水声和几声模糊不清的呛咳。一切都结束了。
我将最后一口烟吸进肺里，然后把烟头狠狠地按在桌面上。就在我准备起身离开时，
一个微弱的、不属于郑伟东和许晴的声音，突然从门外传来。“救……救我……”声音嘶哑，
气若游丝。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，一把抓起桌上的马灯，猛地照向门口。门外，
空无一人。但我很确定，我没有听错。那声音，像是用指甲在铁板上划过，
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。难道……这矿里还有第四个人？04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。
肾上腺素飙升，让我瞬间从复仇的**中清醒过来。我不是个迷信的人，但在这种环境下，
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无限放大。我屏住呼吸，侧耳倾听。“滴答……滴答……”除了水声，
什么都没有。难道是幻觉？我皱了皱眉，将马灯举得更高，光束刺破黑暗，
照亮了门外的一小段矿道。地上满是泥水，几只受惊的老鼠“吱吱”叫着窜过。就在这时，
那声音又响起来了。“救……我……”这次我听清了，声音是从……上方传来的！
我猛地抬头，将灯光向上照去。只见在储藏室屋顶的角落里，有一个不起眼的通风口，
大约只有脸盆大小，用几根锈蚀的铁条封着。而一只枯瘦、沾满泥污的手，
正从铁条的缝隙里伸出来，无力地晃动着。那只手上，戴着一个样式古朴的银手镯，
镯子上刻着细密的花纹，在灯光下反射出幽暗的光。我认得这个手镯。它是许晴的。
是郑伟东从城里托人给她买的，她宝贝得不得了，整天戴在手上炫耀。
可她不是和郑伟东一起掉进通风井了吗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难道她没死？
我握紧了手里的一根铁钎——这是我进来时顺手捡的防身武器。我一步步靠近通风口，
小心翼翼地将马灯凑了过去。一张惨白、扭曲的脸，猛地出现在光晕里。是许晴！
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，眼睛瞪得大大的，里面布满了血丝和惊恐。她的嘴唇发紫，
脸上满是划痕和污泥，整个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“陈……陈宇……”她看到我，
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伸出来的手更加用力地挥舞着。我没有立刻施救，
而是冷静地观察着四周。这个通风口，连接着另一条平行的矿道。看样子，
在地下河水倒灌的瞬间，许晴拼尽全力爬进了这条岔道，侥幸逃过一劫。至于郑伟东，
恐怕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。“救我……求你……”许晴的声音里带着哭腔，充满了哀求。
人在求生欲的驱使下，爆发出的潜能是惊人的。我看着她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。
就在一个小时前，她还趾高气昂地用我妹妹的命来威胁我。现在，她却像条狗一样，
趴在地上求我。“想让我救你？”我开口了，声音在这空旷的矿道里显得异常冰冷，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许晴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希望的光芒。“你想要什么？返城名额吗？
我给你！我回去就跟队长说，是我自愿让给你的！”她急切地说。“名额？”我摇了摇头，
“郑伟东死了，那个名额，本来就是我的。我不需要你让。”许晴愣住了。“那你想要什么？
”我盯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我要你，去给我的父母，我的妹妹，磕头认错。
”“我要你，把你和郑伟东这些年做的所有恶心事，一五一十地写下来，签上你的名字，
按下你的手印。”“我要你，活在愧疚里，一辈子！”我的每一个字，都像一把重锤，
狠狠地砸在许晴的心上。她的脸色由白转青，再由青转为一片死灰。她明白了，
我根本就没打算轻易放过她。我要的不是她的命，而是诛她的心。05“陈宇，你不是人！
你是个魔鬼！”许晴终于崩溃了，她趴在通风口，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，声音尖利刺耳，
在矿道里久久回荡。我冷漠地看着她发疯。魔鬼？
如果能让那些害死我父亲、折磨我家人的人得到报应，我不介意当个魔鬼。
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我举起手中的铁钎，“答应我的条件，我拉你出来。否则，
你就留在这里，陪郑伟东吧。”我说完，转身作势要走。“别！别走！”许晴彻底怕了，
她哭着喊道，“我答应！我什么都答应你！”我停下脚步，回头看着她。“写下来。
”我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，里面是几张信纸和一小截铅笔。
这是我准备用来记录矿道地图的。我把纸笔从铁条的缝隙里塞了进去。许晴颤抖着手接过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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